刘家集的一座高门大户内,管家刘福正捧着家塾先生收上来的课业,给家塾先生送了月钱就开始往回走,家塾离着老爷书房还有一段距离,手捧课业的刘福弓着腰快步走了起来,穿廊过道。两边的丫头小厮也都避开了道路。
离着书房不远处,刘福收了脚力,走的不快不慢,到房门口叫了声老爷就进去了。
书房里此时正坐着两个老人,年逾花甲双鬓灰白,没入冬却穿着厚厚的裘衣。坐在主位老人抬起头看着走进来的管家问道:
“刘福,张先生有说了什么吗?”
刘福弓着腰轻声回道:“张夫子说这一次课业十五个孩子里只有三个孩子尚可,分别是刘安、刘崇、刘盾。”
老人抬了抬头,略微思索了一下,问道;“刘安是刘三那小子的崽吧”
老管家道;“是的老爷,刘安的爷爷还是您的书童呢。”
老人抬头的眯起眼,红润且圆滑的脸上只有眼角皱纹遍布,随后伸手接过刘福递过来的课业。
老人停顿一下手上的动作,站起身,把课业递给坐在旁边喝茶的老者说;“你看看吧,四房的种也出了能个读书写字的洛”
说着起身缓步到书房门口,看着院子里逐步枯黄的树叶感叹道:“西风年少不知寒,青柳老去、青柳老去、、老不死的下一句什么来着”
正看着刘安课业的老者头也不抬的说;“暖斜阳。”
“对、对、暖斜阳,当初那个年轻人呀,还真是个下流胚子。”
说罢,老人低头低语似乎遗漏了什么,于是转头向管家问道;“刘福,二丫头这几天没闹了吧。”
管家弓着腰,双手拢袖回答道:“前些日子摔七个花瓶,按照老爷的吩咐又添置了新的,今早个又摔了些。”
老人顿感头疼,那可是托未来亲家从定窑购入,小二十两一对呢。不过仍是挥了挥手说道:“让她摔就是了,要是不够她摔就从前厅把那对山水如意大花瓶一齐搬到她屋里去。”
说完这些老人撇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