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轻哼着这首小诗,我坐在“汀荷池”的小亭一角,独自欣赏着脚下的荷花池。
住了一个礼拜的院我才基本复原,上次训练场跟方俊的那场打斗传遍了整个研究所,以“新任大墓密探队长不敌无名小将被惨揍”为名的文章甚至登上了报纸,占据头条多时,一下子让我“美名远扬”。
俞伯为此大发脾气,将俞平方俊两人记大过处分,并且让他们还当面给我赔礼道歉。
我表面上跟他们有说有笑,好似这场风波真的过去了一般。可内心却愈发孤寂,表情也变得越来越严肃,我不恨俞平,也不讨厌方俊,要怪就怪我自己太弱。而且我明白这样的场面只是一个开始,我技不出众,身无寸攻,注定从担任探长的那一刻起就不会太平。只是偶尔会想想自己能够坚持多久,怀疑一下老大让我来接任是不是选错了人。
老二请假回老家探望他老爹老娘,大金环被派去执行任务了,恰巧那时我在住院,都没有跟他们道个别,这下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不过我最在意的还不是这些,我在意的是夏露此时会怎样看我?本来我在她心目中的份量就轻的可怜,这下好了,以后连头都抬不起了。
出院后我竭力避开所有的熟人,每日都得来“汀荷池”坐坐,在这里往来的大多是甜蜜相依的情侣,此人此景可以让我神游遐迩,暂时忘掉所有的不悦。
正当我看着荷尖上的一只黑腹蜻蜓在“点水”时,忽闻一阵淡淡的清香扑鼻而至,我心中一紧,这种香味我特别熟悉,好像在哪闻过。
我一回身,就看到夏露坐在我身旁,她一笑,露出两个美丽的酒窝,用略带责备口气地说:“我有时候怀疑你是块木头,我坐在这里都半天了才发现。那天训练场的意外我有责任,对不起!”
我也笑了一下,说:“这是什么话?,宁可在训练中受伤,也不愿在战斗中死亡,身为队长我要以身作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