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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真论家世影响,周小鸟和沈倒也不相上下。
一边是在军中,一边是在政界。军中的职务更高一些,政界的世俗影响力更大一些,又不互相统属,谁也不碍着谁。
周小鸟怕的,是沈本人啊!
这个彪悍的女人,背景深厚且不必说,又有一身彪悍的武艺,一溜彪悍的名头,一排彪悍的名声。
真跟她闹起来,人家根本不找人帮忙,直接开车杀进你家来,打的你鼻青脸肿,你怎么办?
反抗?那是肯定反抗不过的。又不是没有人试过,血泪斑斑的控诉,足够写好多本的了。
求助?开玩笑,为这点事儿向人求助?你掉不掉价?丢不丢脸?会影响家族继承人光伟正的形象的。
甚至认真都没法认真,记恨都没法记恨。人家是一女的,你一大老爷们,不能正面打过人家也就算了,还想着去阴谋算计人家?你的心眼是针鼻做的吗?你的心胸能放下的船都是纸折的吧?
总之,沈既然开了口,周小鸟也就瞬间蹦跶不起来了。低头之余,摆酒道歉、当众服软什么的也都是题中应有之意。
沈挂断了电话,如何处理后续,告诉陈扣、卫不病这个好消息就不提了,单说周公这边,假模假式的挂断了电话,“咣!”狠狠一下,就将端卡摔了个粉碎。
周小鸟,这个名字多少年不敢有人叫了!女人,也多少年不敢有人跟自己抢了!今天沈一下犯全了两样!奇耻大辱啊!奇耻大辱啊!
论心胸,周小鸟真的是只有针鼻那么大啊。若不然也不会因为个外号,就耿耿于怀十几二十年,弄到现在都有点変态了。
端卡只是开头,接下来。台灯、摆设、瓷器、文件、桌椅、盆栽……叮叮咣咣响成了一片,仿佛弹奏交响乐一般。
门外边的秘书自然听见了声音,但并不进门。这个时候进去纯粹是找打。一边听着锅碗瓢盆的交响乐,她一边拨通了物业的电话。估计等周公发泄完,人也差不多到了,正好进去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