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袁可立又交待一番后,才让他离去。
紧接着,朱由检召见魏忠贤。
连夜行动,现在的他精神很是萎靡。
但见到朱由检,还是强打起了精神。
见完礼后,朱由检让他平身,也不敢起来,依旧跪在地上。
“万岁爷,对以……崔呈秀为首的兵部党羽的抄没,仅可直接折算银两的钱财,就折合白银达到两百余万两。
崔呈秀独占百来万两。
奴婢……请陛下降罪!”
崔呈秀是他义子,现在仅抄没的银两数量,就达到百来万两,数额非常庞大。
此前的少年天子明言过,让他抓典型且贪婪最巨的官员,却放过了这种巨贪。
之所以会放过崔呈秀,也的确有私心。
倒不是因为他是他义子,而是因为他身居要职,又是其手下的五虎之首,依旧把他当成可堪大用之人。
或者说,还是舍不得对他党羽的骨干成员下手。
现在却因为天子钦点治罪,直接就暴露了出来。
面对这种杀伐果断,且凶残恐怖的天子,他要不怕才怪。
与其让天子主动追究,不如先行承认,就算天子真要治罪,应该也会让他死得痛快些。
魏忠贤惶恐而又惊颤地说完,朱由检便淡然地开口:“人只要不蠢钝,就难免有私心。
纵是圣人,也不外如是,因为不管是为逐名还是为学说传世,也是私心的表现,追逐的层次不同而已。
即难免有私心,自然易生亲疏之别。
朕能理解你的想法,但也只准有这一次,绝不容忍你今后还有这等行径。”
即便言语淡然,却暗藏杀机,还有可怕的天子威仪。
魏忠贤暗松一口气时,也更心惊,在心中告诫他自己,以后再也不能有这等行径。
“臣……绝不敢再有下次了。
多谢……万岁爷隆恩宽宥。”
“辛苦你了,赶快下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