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后望着朱祁钰说:“知道本宫今日在朝堂之上,为何不曾开口吗?”
“儿臣不知!”朱祁钰摇了摇头。
“我大明天下,历来是朱家男儿一言而决。妇人之言,不做数的。”孙太后喃喃细语的说。
孙太后一脸严肃的说:“你哥哥不在,你侄儿又小,所以本宫才把你给推了出来。可是今天的做法,实在有不妥的地方。”
朱祁钰听到孙太后指责自己,当下更是躬身请示。
“儿臣自觉处置还算稳妥,不知太后指的的哪一件事情?”
孙太后也坐直了身子。
“那个翰林侍讲徐珵的,是你皇兄的臣子,你倒是说赶就赶?”
孙太后突然语气再一次加重,她横着脸看一眼朱祁钰,淡淡讥讽道。
“我儿迟早都是要回来的!这朝中诸多大事,你不过是代为处置。万事必须经过本宫同意才行。你如此自作主张,难不成别有用心!”
朱祁钰急急下跪,而且不停地叩头。
“儿臣万万不敢!”
“天命早定,哥哥才是九五之尊。儿臣只是藩王的命,万死不敢生出二心!”
“这大明的天下,是皇兄的天下。这满堂的群臣,是皇兄的群臣。如今皇兄未回,儿臣不过是暂为代理!”
见到敲打朱祁钰的用心得以实现,孙太后侧过身子,对着朱祁钰抬手示意。
“郕王起来吧,好好说话便是。”
朱祁钰讪讪站起,不发一言,只是等着孙太后训示。
孙太后沉吟片刻之后,又说。
“你以兵部侍郎于谦为首,决议死守京城,调兵勤王。这件事情,其实还是有待再议。”
“于谦提议死守京师,是对的。不过他想过怎么迎回皇帝吗?若是积极备战,惹怒了也先。皇上在他手里,只怕会遭不测!”
孙太后虽然是国母,但她更是一个母亲。
对于自己儿子的生死,又有哪个当母亲的不在意?又有哪个当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