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西垂。方距正一脸沮丧的瘫坐在副驾驶上,之前由于戒尺已经不在吴水手上了,方距的胆子大了一些,缠着吴水问他们下一个目的地,说什么好有个准备啊,免得到时候一问三不知,你作为师姐也脸上无光啊等等。吴水只感觉耳朵边有个苍蝇一直嗡嗡叫,破天荒的有些怀念那把打顺手的戒尺。实在是受不了了,吐出两个字:“道家。”方距还想多问一些,吴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掌心滋滋作响,方距这才老实下来。
老规矩,到了山脚停车,走两个时辰找到道观藏身的地方,这次是一块嵌在山体大石头。吴水手一翻,出现一把拂尘,按上石头,同样开了一扇大门。方距这次学聪明了,都没用喊,从吴水手里拿过拂尘就准备进去,哪知道拿着拂尘一扯没扯掉。回头朝吴水疑惑地看了一眼,问道:“师姐,啥意思?这次你进去啊?”吴水摇了摇头,收起拂尘,拿出一把桃木剑递给方距。方距接过剑,笑嘻嘻的朝吴水挥了挥手,然后就走进了大门。
眼前一黑一亮,方距顺利的到了道家的地盘。抬头看去,只有几座小小的道观坐立在此。方距心想这道家人挺少,就这几座道观,远没有儒家七十二书院大气啊。走到第一座道观前,敲了敲门,门内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进。”方距推开门,只见一个石桌子旁边坐着一位仙风道骨的道士。道士对着对面的石墩子一指:“坐。”方距行礼,老实的坐下。
道士伸出手指朝自己眉心一划,然后对着方距看去,然后点了点头:“根骨不错,杂质也祛除了不少。小子,这几年没少被雷劈吧?”方距眼睛都直了:“道长,您刚刚是开了天眼吗?您还会算命的吗?能教我吗?您也说了我骨骼惊奇,必成大气的。”道士黑了一下脸:“你是不是认识斑夻?”方距立马义正言辞的说到:“斑夻谁啊?不认识,那狗嘴贱得很。”话一出口,方距就知道糟了,人道士还没说狗呢,这不是自撞枪口吗。果不其然,一道雷电从天而降,方距躺地上蹬了蹬腿,口里冒出一股青烟。道士哼了一声:“别装死了,起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