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偏将运气好,没死在遮天蔽日的箭羽中,而是举着一面圆盾连滚带爬的逃进了脱哈木藏身的这处角楼。
“将军,怎么回事,北凉军怎么夜间攻城了?还是就用弓弩骚扰一波?”副将大口喘着粗气的问道。
“妈的!这么大阵仗肯定不是随便骚扰一波,快出去组织防御!”脱哈木气急败坏的吼道。
他就说好像有哪里不对,现在看来自己的直觉还是很准的。
但是脱哈木拿不准北凉军为何夜间攻城,难道是想打自己个措手不及?有这个可能,但是脱哈木不信北凉军一个晚上就可以攻破檀州城。
在攻城大阵中号角响起的同时,一直等候在军营中的王守仁所部五千士卒终于有了动静。
王守仁豁然起身,五千人尽皆持刀而起,人人身披轻甲。
王守仁转身而立,目光冷厉的扫过满营士卒,缓缓鞠躬,怒声道:
“诸位,今日随我一起雪耻!我王守仁,拜托诸位了!”
“血溅衣!杀虏寇!”石烈率先怒喝!
“血溅衣!杀虏寇!”
整齐的喝声自营中响起。
王守仁不再多言,手掌一挥,六队士卒就从六个地道口鱼贯而入。
王守仁、石烈、臧城、孙昌四人都进了通向东门方位的地道,另外两处则由其他两名校尉领兵偷袭北门。
略显狭窄昏暗的地道内,最前头是手持铁锹开路的士卒,王守仁跟在后面。
队伍中每隔四五人就举着一支火把用以照明,两人一排,然后一排挨着一排迈步前行。
队伍行进之间井然有序,每个人脚步稳健,绝不多迈出一步。
地道中最怕的就是发生骚乱拥挤,一旦乱了阵型,怕是互相踩也会踩死不少人。
当众人行到地道的尽头时,王守仁手一抬,身后的士卒便一个接一个的停了下来,贴在地道的两侧墙壁静静等待。
地道的尽头已经被挖成了一个斜向上的土坡,土坡的顶端有一个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