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那位凉州知府惯是位会捧高踩低的势利眼,你若是途中遇着他女儿,想来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越白菲一语中的。
亲眼瞧着黄丹儿对待伙计的那副嘴脸,再被她一路追捧着行至黄河岸边,元菲只觉自己尴尬得连头皮都在发麻。
夜晚的黄河边并无多少人烟,加之天气寒冷,元菲也只停留了不到半刻便觉寒气入体,当下裹紧斗篷决意返回。
黄丹儿追在她的身边一路喋喋不休:“听说这次选秀是为适龄皇子选妃,姐姐出身如此尊贵,想来定有机会成为正妃。”
她眼中不无向往羡慕:“河西王的驻地就在金城,也不知咱们能不能偶遇。当然蜀王也甚是不错,年岁较长,自然比河西王沉稳会疼人些。”
元菲闻言只觉聒噪难耐,不免叹气道:“河西王想必早已入京等着挑选王妃罢,哪能轻易让咱们偶遇。”
“说得也是。”
黄丹儿并未挽着身着男装的元菲手臂,两人保持着距离,有一搭没一搭地交谈着。
她很期待选秀,见元菲显然兴致不高,不由好奇:“我瞧着姐姐极为淡然,莫非已胸有成竹?”
元菲哑然,许久才反应过来,失笑道:“一入宫门深似海,我想即使能够入选,也必定不会如我们期待得那般简单获宠。倒不如保持平常心得好。”
再说若非为着报将军府救命之恩,她对选秀根本无甚兴趣。
这话她不会说给黄丹儿听,只自己默默藏在心中,不曾外露。
黄丹儿虽觉着元菲这番分析有道理,但依旧不愿妥协:“道理确实如此,大家都懂。可若能嫁给某位皇子,即使今后刀山火海,我也愿意。”
她说着似恍然大悟般看向元菲:“说来姐姐应是不知,我父亲曾在淮南王府上做幕僚,今年他家世子也到了选妃年岁。”
这话的意思十分明了,于是元菲随声附和:“如此当算得上一段良缘,我便先在此祝贺妹妹了。”
黄丹儿故作姿态连连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