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任何事,可仿佛与生俱来般自带贵气,比之过于活泼自在的越白菲还要更典雅端庄。
欧阳洛洛为此生出不少疑心:“宗哥,我总觉得这姑娘许是西域某国的公主也说不准。你这些日子派出探子查访鄯善,于阗与疏勒等地,可有得知什么风声?”
越白宗立于窗边,听得不远处传来越白菲与元菲的谈笑声,摇头道:“不曾。诸国近日来一片太平,唯有龟兹太子定挈归国参与老国王葬礼后重返长安,自动放弃继承权一事,算是动荡。”
定挈乃是龟兹太子法号,他钵依佛门数十年,早就不再心系国王之位。
即便如此,他时隔十五年再返龟兹,还是在首都延城引起轰动,传遍丝路。
“可她瞧着,确实不会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出身。这般轻易送进宫去,若有朝一日查出些什么来,当是欺君之罪。”
欧阳洛洛所言越白宗又如何不知,但他其实想好了万全之策,只不过于心不忍:“沙州前去长安路途遥远,途中遭逢乱贼以致丧命,我越家便再无适龄女眷。”
越白宗侧首,见欧阳洛洛面露震惊之色:“宗哥,你我疼惜白菲,将她视若掌上明珠。但那位姑娘同样也是父母兄嫂眼中无可替代之珍宝,万不可如此行事。”
更何况:“你将她从沙漠中救回,当时大夫见她重伤以为活不了了,她却能在府上恢复康健,不能不说是她与将军府的缘分。”
沙州地处河西最西边,其间有处漠高石窟,前朝便已开凿,多年来无数僧侣修行隐居于此,致使佛法之学长盛不衰。
无论越白宗还是欧阳洛洛都常于年节时分前去石窟拜谢菩萨庇佑,府中亦放置数卷佛经,如何不知佛家最是讲究缘法。
听闻欧阳洛洛此言,越白宗终究还是妥协道:“目前未得到任何消息,那便认定她并非来自西域诸国。你且提醒她,无论如何,都得谨记自己是越白菲一事。”
“那是自然。”
从元菲醒来到今日已过了半月有余,她与越白菲姑嫂二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