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长无奈至极:“你身为钱塘江星君肩负重责,而我那时也正要上任余杭知府,又如何能对百姓视而不见。”
话音未落,寄年已然掩面抽泣而去,离开前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和渊一眼,似是在怪他来得这般凑巧,正巧碰见她表白心意却被拒绝。
子长本欲追出去再解释一番,和渊并未拦他,可无奈寄年速度实在太快,子长只得无功而返。
自那之后,无论子长还是和渊,都不曾再见过寄年。
此刻和渊独自站定龙王庙中,等待许久方才听见脚步声于身后响起。
“原来是位稀客。”
他闻声回首,竟没能立刻认出来人形貌。
寄年从前喜着红衣,无论何时都如烈火般炽烈炙热。
但眼前女子一身肃穆墨色衣裙,其上半颗珠饰挂坠也无,只显老气横秋。
原本总是脉脉含情的玲珑双眼仿佛蒙上尘埃般失神无力,对视半晌都不知她究竟聚焦于何处。
终是和渊率先行礼问好:“星君别来无恙。”
寄年倚在门框边打量着他许久,忽地轻笑出声:“和渊神君瞧着本君这副模样,像是别来无恙?”
自永昭殿一别,数百年时光悄然而逝。
和渊沉默片刻,只低声道:“星君何苦如此。”
数百年于仙族而言根本不至使人憔悴至这般老态,寄年分明还是心有怨怼。
“说什么他此生难忘德音仙君,可前些日子,本君还听闻,他就要成婚了。”
她伸出骨瘦嶙峋的手抚上门槛,愤而用力,看着和渊一字一顿:“成婚之人乃是天狐族王女,对吧?”
“确有其事,但已取消婚约。”
衿伐被子长亲自带回天界接受惩处,现下正关押于重阴山神狱中,待搜证结束会再次审判。
然而仙魔两界皆是心知肚明,此女所犯之错罪无可赦,审判也只是在斩首、雷击与极刑之间筛选最终定论罢。
为此永昭殿中又一次门庭若市,往来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