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着有何不妥之处,污了施主双眼。”
见他站定身形,元菲这才发现虽说小和尚整个人看着清瘦寡淡又还年少,实则个头已快要压过自己,或许过几年能再窜得高些也说不定。
“我只是瞧见小师父从上船以来便盯着江面入定,有些好奇小师父耐力罢。”
小和尚闻言,思忖片刻方才认真作答:“两位施主不也与小僧一道,在这甲板上站了许久。小僧此番乃是第一次乘船过江,觉着新奇,所以看得久了些。”
元菲失笑:“恕冒昧,不知小师父是哪里人士,前往余杭又是所为何事。”
见面前的女子语气诚恳,小和尚倒也不遮掩:“在下法号定挈,原是龟兹人士,随师父在长安译经。前往余杭替圣上修缮文澜阁中前代经文。”
龟兹人士,难怪那双眼瞧着并非黑仁,更偏碧色,甚至墨蓝。
更不曾想他小小年纪竟已成为在皇家译经场中任职的僧侣,更是随同师父前来文澜阁修缮经文。
要说这文澜阁,乃是四大藏书阁之一。连元菲都知道四大藏书阁是人界皇族为着收藏各地典籍经文所修建,若非有两把刷子,根本无法入阁修泾。
这般再看他周身散发出与年龄并不相符的平静澄澈,方才觉着情有可原。
正暗自想着,只听小和尚亦是开口询问:“不知姑娘与这位公子又是哪里人士,前往余杭所求为何。”
“在下尹朝陶,本是江陵城灵隐镇散仙,此番调任至余杭。”
元菲也是翻看调职诏书方才知晓灵隐仙子姓名,不然只怕到了余杭那儿面见当地土地佬儿时又得露馅。
至于和渊,赶在他开口前元菲率先挽住他的手臂,歪头笑道:“这位是本仙的未婚夫,姓顾,名砚则。”
定挈并非庸人,早看出这两位关系不凡,为着保险不敢开口冒认。
此番听闻元菲所言,自是低笑:“两位瞧着便是极般配。有道是百年修得同船渡,小僧与二位也算有缘,若姑娘公子不弃,倒有几句箴言想说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