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便在泉边长椅说就好。”
“噗。”
凌流照停下脚步,又重新坐回长椅之上,递给她几枚钱币:“烦劳姑娘替我买杯西沧葡萄酿。”
“先生稍等。”
元菲不一会儿便端着两被鲜红欲滴的葡萄酿而来,放在长椅之上,坐定。
“无非是觉得命运巧合,我已整整五千年不曾回过西沧,刚刚到达第二日,便能遇见姑娘。”
凌流照端起葡萄酿与元菲碰杯:“即使并非原身,你的神态依旧与你母亲少时极像。”
元菲不语,许是好久不曾喝过葡萄酿的缘故,她竟觉得有些辣口:“先生见过我母亲少时?”
“这些年我往来四海九州,不可能永远过家门而不入。”
他的身份其实不算隐蔽,身为吟游诗人,经常会有被王族请入宫殿唱诗的经历。
但凌流照仅仅停留了一日,根本不给当时的西沧国君这个机会。
他对自己的爹娘有恨,却并不怨怼两个妹妹。
“国主与王后之间为着天界太子妃而争吵之事,早已传遍整个洞庭。”
凌流照夜观星象料到今日会有国主故人前来,却并未观出这位故人亦与他息息相关。
他一直在喷泉旁等待,一首远征曲结束又是还乡曲,方才瞧见匆匆而来的元菲。
那道灵识于他而言十分熟悉,同时具有赤华魔君与前任西沧国主之灵。
但这副皮囊,却是位仙族。
他并不知元菲经历了何等奇遇,但他必须得提醒她:“灵识与仙族之身合体,即使如今融合得越发顺畅,也绝不可能真正成为你自己之身。”
甚至当仙族之身引来天劫时,也是体内的灵识先替她抵挡。
挡得住还好,从此与这躯壳彻底剥离,重新变回己身。
若挡不住,便是两败俱伤。
“除非——”
凌流照有些犹豫,未成想元菲率先开口:“除非七七四十九日以无数魔族灵识,仙族神识与人族魂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