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落下一个吻。
他似是隐忍了许久方才如此行止,螭浮能清楚瞧见他甚至连压在元菲身侧的手都在颤抖。
和渊居然也会紧张,本已足够令他震惊。
那个吻又缓缓向下靠近她的眼眸,经过鼻尖,脸颊,最终覆上那两瓣即使昏迷依旧殷红的双唇。
蜻蜓点水,温柔四溢。
从未见过如此大场面的螭浮又一次脸着地摔在了地面上。
听见殿外动静的和渊侧首,正好对上螭浮捂住半边脸:“刚醒,什么也没看见。”
险些咬到舌头的螭浮觉着这话听上去实在“此地无银三百两”,索性拿下手一副壮士扼腕的表情:“看见也不会告知旁人,放心。”
和渊不语,只立于屋内与螭浮隔着床栏相对而立。
最后还是螭浮坚持不住道:“你我好歹相识多年,大可不必为此灭口。”
和渊垂眸许久方才抬眼与他对视:“是我僭越。”
他迟疑半刻,又接着道:“少君年少,不必平添烦恼。”
螭浮明白他是不想让元菲知道真相,但他也确实看不明白和渊分明与元菲两情相悦,为何一直强压心中情谊。
不过那场面若真叫他如实相告,难度倒也不小。
思来想去后只得先拉出其他人垫背:“来了这么多人却只问和渊,未免偏心。”
元菲捧着脸很是遗憾:“可我分明梦见神君一直陪着我,结果一睁眼居然是螭浮。没劲透了。”
螭浮“哈”了一声,打碎她的少女幻想:“所以那叫做梦。”
“我还梦见更夸张的呢。”
元菲神秘兮兮地冲螭浮扬扬手指,示意他凑近。
螭浮刻意保持距离:“男女授受不亲——”
“唉,你又不喜欢姑娘家,没关系。”
元非猛地将他拽向自己,言语间很是兴奋雀跃:“我还梦见神君亲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