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身于暗处的虬祖差点没忍住大笑出声。
岚雨渡劫一事他早有耳闻,却没听说这次又跟和渊与明真二人撞在一起。
只见满眼带泪的岑听雨闻声只摇了摇头:“没有,师兄可有受伤?”
“不曾。”
顾砚则说着又后退几步,与她保持了将近一米距离:“情况如何。”
“还是如我信中所言,白日里疯癫失智,在镇子里乱作一团。”
岑听雨显然有些挫败顾砚则一见她便只问凶邪之事,但还是耐心道:“一到夜间便全都聚集到镇外江边,割肉投江。”
她说着不自觉皱眉:“双宁仙子这些日子带了不少师妹一起去拦阻他们自残,可人手不够,收效甚微。”
夜间之事她在信中并未写得详细,因此众人骤然听闻都不免变了神色:“夜夜割肉?那还能活吗?”
岑听雨垂下眼眸:“确实有不少为此感到痛苦难耐直接投江自尽之人——”
“如此便听凭他们自尽?!”
这声音听上去陌生,众弟子面面相觑,这才瞧见从身后的房屋中走出一青衣男子,面带愠色,十分不悦。
虬祖专程隐去了额间的星君标识,换了身普通布衫,还专程给自己配了把剑挂在腰上。
“吾等身为修道人士,眼睁睁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死在自己面前,心中难道不曾有愧?!”
他立于众人之间,拱手行礼:“在下重且,亦是修仙之人。无门无派,路过此地觉察有变,这才贸然上前,望诸位海涵。”
世上这般无门无派却颇有仙缘的游侠之人不算少,虬祖过去厮混人界时也常如此乔装打扮,信手拈来罢了。
“重公子有所不知。”
见他生得清隽,举手投足间亦是仙风道骨,岑听雨因此态度十分温和:“我们确实极力抢救,有些成功得救,但也有人被阻之后狂性大发伤及诸位师妹。”
她停顿半刻,方才缓声道:“这才导致我们人手不足,更加抢救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