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对面。
“老婆子,别站着了,赶紧倒水啊。”欧阳冶看了妻子一眼,望向了张潮生。“你有多长时间没有睡觉了?”欧阳冶问。
“48,两天吧。”张潮生说。看到欧阳冶表情古怪,他的心里多少有些忐忑。欧阳冶是个名副其实的“怪人”,如果他再为难大潮,张潮生也没别的办法了。
“数据留在我这里,回去好好睡个觉吧。”欧阳冶说。看着张潮生憔悴的面庞、乱蓬蓬的头发,他的心情格外复杂。
“那您,我们……”
“等你睡醒来咱们再聊。”欧阳冶说。
“那好吧。”张潮生无可奈何,只得按照他说的办。
“哎,人呢?”葛阿姨从卧室走出来的时候,张潮生已经不见了。她之所以跑到卧室里去,是想取出那罐珍藏的蜂蜜,帮张潮生调水喝。
“走了。”欧阳冶扶了扶眼镜,他在自己的电脑前,认真的看着张潮生留下来的数据。
“连口水都没喝就走了,你也不知道多留他一会儿。”葛阿姨一脸埋怨,把调好的蜂蜜水重重的放在了欧阳冶手边。“你看小张都被你逼成什么样了,还不打算帮他们啊?”葛阿姨没好气的说。
“我的事情你不用管。”欧阳冶继续看起了数据。
“你就作吧,哎……”葛阿姨叹息了一声,走开了。
“哎,问你个事。”欧阳冶仰起脸,望着厨房方向说:“你对这个小张印象怎么样?”
“还好吧,跟你年轻时一个样,都是疯子!”过了半天,葛阿姨的声音飘了出来。
“嘿嘿,俗话讲不疯魔不成佛,要想做成点事情,还真得有这股子疯劲。”欧阳冶洋洋得意,脸上露出了笑容。
同一时间,平洲管委会办公楼,徐开疆的办公室里。
“子珊,你要说的就是这几件事情吧?”徐开疆表情凝重,目不转睛的看着坐在他斜对面,把头一再往下压的孟子珊。
“是,就是这些。”孟子珊点点头,她在无声的掉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