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阴霾,重新唤醒了自信。
她不是个没用的人!
正如那乡村少年所说,即使最没用的废材,只要晾干了,也能烧来取暖。
兴致勃勃的小郡主拉着云缺说个没完。
直至夜深李跳跳才恋恋不舍的告辞离开。
马至远一直等在旁边,帮着送走郡主后,他像个跟班儿似的铺好被褥。
云缺实在困倦,倒头便睡。
马至远踹醒了打盹的徒弟,两人退出屋子,各回自己的住处。
都在一个小院,三间房紧挨着。
清远揉着眼睛往前走:“师父,还用不用我去倒夜壶呀。”
“不用了,没听人家说不起夜嘛,睡你的吧,猪一样的傻徒弟。”
“哦,那我睡了,哎师父你怎么把云小哥的包裹背出来了,你要偷……”
“闭嘴!偷什么偷,我见包裹脏了拿出来洗洗,明儿就干净了,人家现在是王府的座上宾,咱们好歹也得帮点忙不是,快去睡吧。”
打发了徒弟,马至远匆匆闪进自己的住处,看了看门外无人,这才松了口气。
掌上灯。
马至远咽了下口水。
眼前的粗布包裹简简单单,可是里面装的东西绝不会简单。
如酒鬼见了美酒,色狼见了美人,马至远看着包裹的眼睛是蓝的。
“云兄弟呀云兄弟,道爷我不偷你东西,我就看一看,开开眼,要是多拿你一个物件,我把马姓改成驴!”
颤抖的双手打开包裹。
马至远瞪起了眼睛,仔细翻找。
两套换洗的粗布衣衫,一双备用的草鞋,几张凉透的油饼。
把衣物放在一边,继续看。
一块黑色的木头令牌,想必是黑木令。
二百两银票,叠得立立正正,藏在最深处。
黑舍利是不祥之物,马至远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掠过。
包裹里的东西本就不多,除了这些之外,还剩下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