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枣糕,随即指了指桌上的纸笔:
“你给我打个欠条吧,把身份证号也写上。”
这事儿想通了其实很简单,就跟齐杰说的那样,就是赌嘛。
赌齐杰能挣到钱,能把这些谷朊粉变废为宝。
要么就眼睁睁的等着年底盘账被省总社责问调查,然后丢掉工作。
齐杰刷刷刷的把白条写好了。
郭红星看了一眼,笑着说道:
“字不错啊,练过?”
齐杰点了点头。
前世硬笔书法热的时候,他开过一段时间的硬笔书法培训班,但后来看到吉他班更挣钱,就改行开乐器培训班了。
前世的齐杰真是各行各业都涉猎过。
最终还是在餐饮行业站稳脚跟,并且做强做大了。
“没想到这辈子还是从餐饮起家,真是缘分啊。”
郭红星把最后一口枣糕送进嘴里,然后郑重的把欠条放进办公桌的抽屉中:
“丑话说前面,一个月内你要不把货款补齐,我就拿着欠条找你爸去了,到时候他打你我可不管。”
齐杰哈哈一笑:
“放心,不出半个月,我就来赎这张欠条了。”
郭红星原本把单价定在五毛一斤,这样齐杰可以少出点钱。
但齐杰执意定成六毛。
因为五毛一斤的话,供销社会赔钱,这样就算处理了谷朊粉,郭红星脸上也不光彩。
但多加一毛的话,供销社多少有点利润,这能让年底的查账变得轻松很多。
至少郭红星的那个副手,暂时不会出幺蛾子了。
“东西你自己弄回去啊,供销社可没有送货上门的服务。”
临走前,郭红星交代了一句。
齐杰比了个OK的手势:
“放心郭叔,我现在就找人去搬运。”
离开供销社,齐杰再次来到农贸市场,在肉摊上买了六斤五花肉,这年代的肉两块钱一斤,而且都是农家饲养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