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手掌把着方向盘,腕上的一块金表反射着阳光,熠熠生辉。
“回去干嘛啊,我爸没得早,我妈给我找了个后爹,从小我就比他们又要的那个孩子矮了一截,从小吃不饱穿不暖的,始终都融不进那个家庭,到了十八岁,我终于捱不住了,选择了自己出来闯,当时我找我妈要二百块钱路费,她都没给我,我晚上在她包里偷钱,被我后爹抓住了,他打我的时候,把擀面杖都打断了一根,后来还要拿菜刀砍我,我是在大冬天,只穿着一条裤衩子从家里跑出去的,可能是天无绝人之路吧,我在大街上捡到了五十块钱,那是我这辈子捡到过面值最大的金额了!”大庆咧嘴笑了。
“那你不如我,我捡过一个钱包,里面有五百多,让我交给老师了,老师还给了我一个奖状呢!”史一刚呲牙炫耀了一句。
“哈哈,那你这个奖状可真值钱!”大庆也乐了。
“换作现在,我肯定不会把那个钱包交给老师了,人呐,越认清这个社会,也会变得愈发不单纯。”史一刚自嘲一句,露出了一个苦笑。
“是啊,我本以为,我这辈子就是个没家没业的保安了,没想到才刚做保安没多久,就认识了你,我曾经发过誓,等我出人头地了,一定得回到那个家,让他们看看我趾高气昂的样子,但现在年纪大了,却忽然发现,对于那个家庭来说,我连炫耀的心思都提不起来,她没养我小,我也不养她老,彼此相安无事,这就挺好的。”大庆提起自己的家事,语气刚硬。
“能回家看看,还是尽量回家看看吧,算起来,我也快八年没见过我爸了。”史一刚吧嗒着嘴唇回应道。
“大哥,你跟家里人,也处的不好啊?”大庆从未听史一刚提起过家事,所以好奇的问了一句。
“我跟你差不多,也是父母从小离婚,自己在外面瞎混,但我那时候可不如你长心,你还知道找个保安的工作干一干,我那时候就是整天去网吧,每天最大的事情,就是把网费凑出来,去学校门口找学生借钱,借不到就抢,抢不到就去偷东西,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