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二人把我押送到官府。
刚踏进公堂,师爷走了过来,对两个官差说:“你们两个去哪了?县令大人的幼子失踪了,你们二人快出去找寻。”
一个官差指着我说:“那这个人怎么办?”
师爷说:“县令大人现在心急如焚,哪有心思审案子,先让衙役把他投入大牢,等事情过了,再让大人审理吧。”
内堂走出两个衙役。官差把我交给了这两个衙役,便出去搜寻县令大人的小儿子了。
衙役把我戴上了枷锁,拷上了脚镣,便送往大牢。这枷锁特别沉重,压得我脖子酸疼不已。
路上,我右边的衙役打量了我许久,对我说:“看你这长相,倒是我们汉人的长相,可你这身打扮,却与我们汉人的服饰大相径庭。”
我左边的衙役对我说:“你是哪国人?匈奴?楼兰?龟兹?焉耆?还是于阗?”
我说:“我是上海来的。”
两个衙役相顾一视,哈哈大笑:“上海?你别蒙我哥俩了,西域三十六国里,哪有上海这个国家?”
我没好气地说:“上海不是一个国家,是一个城市,不在西域,在东面。”
两个衙役笑得更欢了:“哈哈哈,他竟然说东面有个地方叫上海。”
我看着他俩笑得前仰后翻,也不想多作解释,只低着头,默默地赶路。
到了大牢,衙役把我交接给狱卒后,就急急忙忙地去找寻县令大人的小儿子去了。两个狱卒上来帮我除了枷锁和脚镣。我的颈脖子和脚脖子上都被勒出了一道深深的红印。
狱卒把我带到牢头那儿作登记。牢头长得又黑又瘦,双目深凹,一张嘴就露出满口枯黄的牙齿:“叫什么名字?”
“陈大骨。”
牢头一边记载,一边继续问:“犯了什么罪?”
“没犯什么罪。”
“胡说!”像刀子般锐利的目光从牢头深陷的双目中射来,“没犯什么罪,县令大人怎会让你下狱?你这是在诬陷县令大人断案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