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砰”的一声关上。
房间里。
傅斯年折回到床边,却见慕念靠在床头,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但他仍旧看得出来……她好像是在生气。
不单单是生周礼和的气。
也在……生他的气。
傅斯年是个尤其精明的人,尽管女人的心思难以揣测,但他仍旧能想象到,她在生什么气。
她在气他那天,就那么将她丢在了那里,不闻不问。
傅斯年望着她那一张白瓷剔透的侧脸,淡淡地问,“还在生气么。”
慕念许久不说话,蓦得,淡淡嘲弄,“我有生气的资格么?我只是小小的一个保姆,你开心了,我就必须像一条狗一样在你身边,你不开心了,随随便便就把我弃之敝履,是我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我有什么资格生气?”
傅斯年:“……”
“我累了,不想说话。”说着,慕念就躺了下来,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整个身子,都蜷缩成了一团,再也不想理会他。
傅斯年站起身来,望着被子里拢起的一团,只莫名其妙觉得烦躁。
她说的不错。
她只是一个保姆。
他何必要如此在意她?
她难道,还指望他哄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