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曲槿凉面无表情地看了眼苏婳,见她破掉的裙?,眉头又轻轻皱了起来,他见苏婳还一直戴着面纱,就凑过身去替她摘掉了。
“刚刚……”曲槿凉欲言又止。
“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他没见过我的样子,也不知道我名字,面纱我一直戴着没摘下来。”她急忙撇清。
曲槿凉的神情也有些奇怪,他看着苏婳,眼神莫名有些柔软,他语气很轻,问她:“你恨我吗?”
苏婳有些怔愣,随即又扯出牵强的笑,应了一句:“不啊。”
“拂儿。”
苏婳的心拧巴了一下,从她十二岁那年他们分开以后,他再未这样唤她。
曲府上下,除了曲槿凉和太夫人,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没有人知道她的家境,她匆匆进门,没有陪嫁丫鬟,没有嫁妆,只是一顶青轿就送进了当时无人居住的菡萏苑。
“拂儿。”他的声音轻如羽翼,像是冲破了某种看不见的束缚,他重复唤着这个名字。
苏婳不敢应声,连呼吸都轻轻的,不敢放肆。
两年前的重逢,他就告诉她,前尘往事都不许在人前提起,她的姓氏,她的名,她的生辰,她的过往,她都必须埋葬,连梦魇呓语中都不能流露半个字。
他骂她寡情,用跟她记忆里截然不同的,最冷酷的眼神和语气,说她是这世间最寡情的女子。
他会这么说,无非就事因为,她对那个家族一夜之间覆灭的血案无动于衷罢了。
苏婳知道,曲槿凉一直没有停止过查寻当年害死苏家上下几十口人的凶手,可她不是,早在她十二岁那年被父母丢弃开始,苏家就跟她再无干系了,她犯不着为了不相干的人费心思。
初入曲府时,他就给了她一摞医书,大部分医书上都写了很详细的批注,她认出了那些字迹,是那个人的,她最恨的那个人。
所以,她一把火把那些医书全给烧了。
也就是那时候起,她开始了三不五时被关暗室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