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溪泞将最后一张办公桌推翻在地时,伴随着一地灰尘凌乱,姜桑西终于上前,轻声道:“溪泞,你还好吗?”
“我还好吗?”温溪泞低声呢喃,之后缓缓冷笑:“我为什么会不好?我好得很!”
可是她的样子,看起来真的不好。
桑姜西的唇嗫嚅,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之所以能查到辛甜就是温相思,是因为后者的名字出现在了温氏集团的股东名录上。
温坞衡以辛甜的名义收集了一部分温氏实业的股份,放在了她的名下。
桑姜西当时看见就觉得不对劲,后来又打听到,温坞衡近期在做遗嘱,她这才去查,并将一切都告诉了温溪泞。
她想过温溪泞的反应可能会很大,可是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大。
她认识温溪泞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完全不顾形象,仿佛陷入了无边的绝望。
温溪泞头发散乱,呆呆地看着一地狼藉,突然失力一般蹲下,一边哽咽着,一边笑意瘆人。
桑姜西皱了皱眉,蹲在她面前:“溪泞,你冷静一些。”
温溪泞用空洞的目光看向她,她的声音冰冷又漂浮,每一个字都没有力气一般。
她说:“唐如锦爱她,温家是她的,那我呢?我算什么啊?我的人生算什么,我这么多年的努力算什么?”
“溪泞...”
温溪泞恍若未闻,自顾自地冷笑:“就是为了衬托她的人生有多幸福,我有多可悲吗?”
桑姜西叹了口气,缓缓抱住她。
“溪泞,你放心,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温溪泞看向她,唇角颤抖。
她终究还是失声痛哭,任由桑姜西将她抱进怀里。
“桑桑,我什么都没有了...”
“不会的,不会的,溪泞,一切都是你的,一切都是。”桑姜西皱着眉,一边拍着她的肩膀,一边轻声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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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