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板路上的杂草足有半米多高的样子,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踩了过去,看着身旁基本大部分只剩下框架的破败房子,我依稀辨认得出哪一间是王猛家的,昨晚从这里经过的时候,王猛很自豪地指着其中最宽敞的那间房子说道,说那是他来之后自己一砖一瓦盖起来的。
拐过最后一个弯,陌生又熟悉的张府出现在我的眼前,模样还是那个模样,只不过此时的张府已经变得破败不堪。
门楣上的黑色木质牌匾不知何时掉落在地,黑色的漆面基本已经完全脱落,暴露出布满了道道裂缝的木头,四四方方的围墙地在多年的风吹雨打中塌了一半,隔着塌陷的围墙向里面望去,宽敞的院落此时也是杂草丛生,满地狼藉。
我从围墙塌处垮了过去,生满杂草的院子还保持着十六年前的模样,更准确地说,应该是和昨夜时的情景一模一样。
大概七张木桌,东倒西歪地散落在院子里,有的桌面已经裂为两半,上面落满了尘土,有的桌面被刮落在地面,仅剩下四根铁质桌架,却也是锈迹斑斑,虽然眼前的杂乱和昨夜相比完全不同,但这是十六年风吹雨打的结果,看着地面上的瓷碗碎片,依稀可以辨认出的肉块骨头,以及被尘土埋了一半的铝制盘子,很明显,这个村子的最后一幕,被永远定格了十六年前的那个夜晚。
昨夜的情形应该就是十六年前那一夜的重演,全村老少在为张驴庆祝八十八岁大寿,却因为莫名的原因,导致全村人口瞬间消失,这个谜,便一直持续到了现在,这个村子,也在十六年前的那一夜被永远尘封。
至于众人消失的那一夜,应该在这些年里,在无数个夜晚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晚上出现,白天消失,周而复始,直至我们的到来。
“为什么会重复!?”我坐在院子角落的一个石墩上,也不在乎上面厚厚的尘土,沉思起来,“无论是消失或是死亡,为什么会发生这种非正常事件?这么看来,那两位大姐并没有夸大其词,也没有瞎说,他们说有人曾经在晚上看见过山顶的出云村人影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