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早已精疲力尽,推开还想再问的街坊,回了自己土墙屋里起火生粥。
至于做饭。
还是太过奢侈了。
但哪怕是煮粥,都引来七里巷街坊羡慕的目光。
并不是哪一家都能一日三餐。
富裕人家一日两餐是常态,这里的多数人通常是一天有一次吃食就已经很奢侈,吃一顿饿两天的是日常。
隔着旁边的土房。
一个光着屁股,只穿着上身麻布的饥瘦女孩,眼巴巴咬着自己沾满泥土的小指头,透过窗户嗅着空气中的香味。
“狗杂种,还不快去生火。”
门口传来一道呵斥声。
女孩闻言却眼睛一亮,从凳子上跳了下来,光着脚丫子进了厨房,麻利地将树枝,碎叶塞入灶洞后,从乌黑的陶管中取出火石。
一下。
两下。
啪~
火光摩擦,红色焰火在瞳孔中升起。
“行了,赶紧去看着你弟弟。”
膀大肥腰的钱氏走了进来,小心翼翼是的从怀里取一个米袋,朝锅里放了两勺,用手指在锅里搅了搅。
夜临。
七里巷陷入沉寂。
钱氏点了煤灯,一盆清白色的米粥被摆在了桌上。
但喝粥的只有一个人。
这个家的顶梁柱。
项老三。
一个挑粪为生的苦力。
等项老三吃完后,钱氏才抱着三岁的孩子上了桌,一口一口的喂着小娃娃,等母子二人吃罢。
坐在墙角暗处的瘦弱女娃娃才过去将快见底的盆子端到厨房,倒在半个破碗里吃了起来。
兴许是太饿了的原因。
两三口便吃完了汤,只能用舌头不停的舔着碗。
“吃吃吃,你这狗杂种就知道吃,还不快点把碗收拾了。”
“恩。”
狗杂种不敢多言,起身便抱着碗进去厨房。
等洗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