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贞观十五年,六月初六。
永安坊门口,
两道雄健的身影齐齐下马。
“薛大哥,今天不是公子大喜的日子吗,为啥这么着急见我们?”
年仅岁的黑齿常之牵着马,跟在薛仁贵身后疾步而行。
“不知道,可能知道我回来了,着急想听流求岛的事吧!”
薛仁贵抿嘴,脚步走的更快了。
“唉,俺就不明白了,
公子明明已经富可敌国了,为啥非要娶个皇家女为妻,
这不是找罪受吗!”
黑齿常之快步跟上,嘴里愤愤不平:
“俺听说皇家女都不是好东西,
特别是这个高阳公主,
更是恃宠而骄,飞扬跋扈。”
“慎言!”
薛仁贵闻言,脸色骤然一变,
蓦然止步,环首四顾,眼见没人注意,这才松了口气,皱眉责备道:
“常之,以后这种话无论对谁都不可再说!”
见黑齿常之愕然相望,薛仁贵继续说道:
“公子对你我都有救命之恩,
这种话一旦传出去,必会为公子徒招灭顶之灾,切记切记!”
“我就是替公子感到不平!”
黑齿常之愤然扭头,沉默了两息,又拱手肃然道:
“不过薛大哥说得对,常之一定谨记在心。”
“嗯!”
薛仁贵拍了拍黑齿常之的肩膀,
牵着马与他并肩而行,
语重心长道:
“常之,不是大哥有意责备你,
你年纪小,很多事情尚不知利害!
再说这几年你不也看到了,
公子做事一向都是谨慎为先的!
便是有些事你我一时无法揣度,也只管尽力去做便是。
这四年来,那些原本匪夷所思的事情,难道你还见得少吗?
你年纪这么小,公子就让你接手渭南工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