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就大声喊道:“葛秀秀,邢俊言,两人出来采血样了。快点的。”
医护人员喊完便一脸高高在上地站在外边,还不时用手在鼻子边上扇动着。她知道,只要她喊过一声,不出一分钟,绝对有人出来,点头哈腰,陪着笑脸的过来给她打招呼,这样才能显现出她自己的存在感和优越感。
可惜的是,这次她失算了。她在外面足足等了两分钟,也不见有半个人影过来讨好她。这让她有些不习惯。难道这帮子穷鬼乡巴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是不想看病了。医护人员脸上现出薄怒,眼神更显刻薄。
“葛秀秀,邢俊言两人出来采血样了,聋了啊,听不见啊。”这次她的声音又大了一些。,而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这次足足让她等了五分钟,也没有见任一个人回应她。她本来想甩手就走的,但又怕主治医生怪她。所以只好用一只手掩住鼻子,然后一脚把级病房的门给踹开了。
她怒气冲冲地闯进里面刚想骂人,但级病房里面的情景让她惊呆了。
本来人满为患,乱哄哄的,比菜市场还要热闹几分的级病房内,大半的床位都空了。剩下的一小部分也没有人躺在上面,级病房的人都在整理行李,看样子要离开了。
天哪,谁能告诉我,这到底生了什么?如果说是一个两个因为家庭经济问题,在这里拖不下去而离开,也是常有的事,但像今天这种全部离开的情况,她也在京友医院做了这么多年了,还真是头一回见。难道他们都放弃治疗了,还是说满天神佛听到自己的祷告了。
自己天天祈祷这帮子穷鬼死绝,但今天是真的“死绝”了,可自己怎么就开心不起来呢?
这时,正在收拾行李的病人或病人家属,也看到了医院人员踹门进来,但大多都没人去理她。这小女人这些日子可没少难为和羞辱了他们,他们又何必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而且,自己家人病也好了,以后,一辈子都不一定会再来京城了。更不会与这种人有什么交集,没必要。
医护人员三步并作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