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和黑夜都被囚禁在生不如死的噩梦里,痛不欲生死而不能。”
噩梦?
安室透神情复杂,这种凶残的凶手同理心少的可怜,甚至他们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情感都有着病态的缺失。
不会后悔愧疚的人怎么会做噩梦?不觉得痛苦懊悔又怎么会觉得煎熬?
橘舟的想法...在安室透看来天真的可怜。
但是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也好。
对于还算不上大人的邻居小弟而言...
这总好过,固执着追求着以命偿命的报复,却发现行刑之日遥遥无期,甚至希望渺茫,不得不日复一日苦尝着无法报仇的煎熬。
“...所以,安室哥你不用担心我会冲动之下作什么傻事,我只是想在凶手被逮捕关押之前去看看他。”
“看看,是什么样的人,杀掉的阿涉。”
说完,橘舟重新提起了最开始的问题:“你可以帮我调查一下吗?”
顿了顿,他说:“赶在他被警察带走之前。”
安室透没有直接答应他,橘舟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就见他甩了甩手里的车钥匙:“先回去吧,路上说。”
此时夜里的气温比白日又降了许多,凌晨两点的远郊街头空荡荡的,来往不见任何车辆。
蹭车来的白嫖党橘舟,闻言很有自觉地闭上嘴乖乖跟着安室透上车了。
白嫖之道,贵在听话,听话一点才方便下次继续白嫖。
夜色浓重,一时间,两个人都没说话,车里车外都很安静,只有汽车点火时发出的嗡鸣声。
在安室透发动了汽车的时候,橘舟扣着安全带,忍不住说:“安室哥如果为难的话就算啦,我找目暮警官要一份名单应该也是可以的。”
安室透打转向灯的手顿了顿,才说:“算了,我会在今天中午之前把资料发给你。不过,只提供姓名住址,别的...就算了吧。”
这意思是,他这是不会给自己提供能辨认凶手身份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