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燃幽幽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个昏黄的屋子,几把翻倒在地的残破椅子诉说它们先前遭受到的破坏。
如这个日薄西山的国家。
没有灯火辉煌,周边尽显萧条寂寥,几支灯它也照不亮一个国家。
伴随着一股记忆洪流横冲直撞涌进脑海,理清这些,朱慈燃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挣扎着从卧榻上起身,沉重的长叹口气,默默无声的将椅子一一扶正。
崇祯十六年,公元4年,威海镇,他朱慈燃,崇祯皇帝次子,年十四,受封武定王,代父筹备平寇新军。
曾经那个一言不合既吊民伐罪,心情不顺就举刀北屠,随意派出的一支舰队就能纵横万里,两百兵卒漂洋过海入亚丁湾国家,当着人家数万大军斩杀敌王…………
曾经那个万国来朝,纵横海洋的大明帝国已经步入了穷途末路,他再不复当年教化天下的豪迈,犹如一个步入垂死的老头,面对北方建奴的叛乱,竟打不出有力的一拳,面对南方被屠的子民,也无力做主。
“哎……”
“这可如何是好?”
朱慈燃登高北望,郁郁长叹一声!
眼下建奴的铁骑早已经踏破盛京军镇,得了东北数百万民众的野猪皮气候已成,几乎到了不可遏止的地步。
如果他记得不错的话,不出意外在明年闯王李自成会攻破京城,崇祯皇帝会在悲愤交加中吊死煤山,留下那句任贼分裂朕尸,勿伤我百姓一人的泣血之言。
他是不负大明朱家列祖列宗,做到了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可,百姓呢?
闯贼进京大肆屠戮,至以十室九空,北地千里无鸡呜,孩童见人就惊,闻声就哭。
之后,野猪皮入主中原。
达同府被杀的仅剩不足三千人,宣府重镇七万兵卒,无一存活,汤山县四万一千二百余户,尽皆被刀斧加身……
川蜀……万里沃野只有十几万人幸存,荒草长至人胸,恍如史前荒地……哎,那个地方自古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