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白夭定定地看着老婆婆，问道：“你想要自由吗？”
老婆婆没听懂，还是催促她，“你再不走，等那些畜生起来，你就走不了了！”
“孩子，奶奶不会骗你，快走吧！”
她说到最后，眼圈都红了。
白夭看着苦口婆心的老婆婆，微微一笑，“老婆婆，我问你，这个村里的女人，是不是都是从外边拐来的？”
老婆婆大吃一惊，“孩子，你怎么会知道……！”
她说到这里，白夭心中有数了。
“老婆婆，我问你，如果给你机会，你会选择留下，还是恢复自由身？”
老婆婆怔愣了半天，才满脸苦笑：“我已经老了，就算得到自由又能怎么样？”
“我的家人早就死光光了，就算摆脱这些畜生，我也无处可去。”
“这里，有我的儿女，有我的孙子孙女，我走不掉啊！”
白夭微微皱眉。
年轻一辈的还好，如老婆婆这样年纪大的，根本就走不掉。
因为在这片穷山恶水的土地上，她已经留下了和她有血脉联系的人。
白夭握上她那双布满茧子干枯又黑瘦的手，“老婆婆，只要你想，我可以帮助你，让你重获自由，给你剩下来的日子有妥帖的照拂。”
“辛苦了大半辈子，你该放下了。”
老婆婆泪眼婆娑，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对自由的渴望，早就被现实磨灭了。
现在突然冒出一个小姑娘来，说要解救她。
老人心里有的只是仿徨无助。
“死老婆子哪去了？酒呢，不是让你打酒去！”一道厉呵从附近传来。
老婆婆听到这道声音，吓得浑身一抖。
这是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恐惧。
她赶紧把白夭往屋后的草垛子里一塞，“千万别出来！”
然后就跑走了。
紧接着。
前屋传来老婆婆挨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