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窝,又看向小甜柚的脑袋,默默地挪了些位置。小手扒拉着脑袋,将杂乱的头发重新梳理柔顺,双手环胸心不在焉。果然,没有危险的时候,老父亲永远最危险。
费云沉垂首看着手指上的卡通,偏过头看向了窗外。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点心神不宁像是要发生什么似的,而苏辞同样闷闷的。
乌鸟在碧蓝的空中掠过,落在无芽的枝干上,发出低压的叫声。一声声传进了屋里,那半趴在床上手垂在地上的人儿,指尖微微颤动着。许久她捏住地上的药片,吞入干裂苍白的唇中。
苏晚心很庆幸,费云沉走了没有发现。
“晚心丫头,起了没?”费老太太门外询问。
苏晚心撑起身子,看着一地的狼藉,回应着门外的老太太:“起了。”她撑着身子下床险些跪倒在地,她紧咬着牙控制着声音:“马上出来。”
她的声音略带沙哑,且抖得厉害。
但隔着门老太太没有察觉,笑着应了声:“早饭已经让人准备好温着了,我出去遛遛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