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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放假三天,我和易茹坐上了回家的火车。
对我来说这一路的心情是难以言喻的。
易茹是很高兴的,她是个很恋家的人,因为家里有疼爱她的爸爸和妈妈。她甚至带了很多S市的特产,装了满满一大书包,足有三四十斤重,可她脸上笑吟吟的,似乎也不觉得累。
好在很快就上了火车,也不用再背着那沉甸甸的东西。
高铁上,易茹在电话里和妈妈聊得开心,我无所事事地在一旁听着。
“我们下午就到家了。妈,晚上我要吃糖醋鱼!我姐想吃啤酒鸭!你们都记得做啊。”易茹撒着娇。
我皱皱眉,插嘴道:“我没说要吃啤酒鸭。”
易茹冲我眨眨眼,示意我别多话。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她总是这样,不自觉地就会充当我和爸妈之间的关系调解官。时间长了,我也就习惯了,随她去了。
易茹和妈妈的电话粥一煲就是一个小时。
我听得无聊,几乎昏昏欲睡,手机忽然响了。
屏幕上跳动着三个字:沈风海。
“喂。”我接起电话,“什么事?”
电话里沈风海的语气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打击一样:“我说,能不能别这么冷淡?我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
我其实也只是习惯性地问了一句。
“累吗?”沈风海的语气还算关切。
“还成。”我托着下巴,透过火车的窗户望着外面的景色,补充了一句,“就是有点无聊……易茹一直在和我妈讲电话。”
“哦。”他了然地应了一声,而后语气中带了一丝笑意,“没事,我陪你聊天。”
我不由自主地笑了:“聊什么?聊学习小组以后的学习计划吗?”
“你要是愿意聊这个,我当然没问题。”他顺势调侃我。
“别。”我一副怕了他的语气,“这还放着假呢,能不能让人歇会儿了?还是聊点好吃的好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