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置信,易茹和我这样性格迥异的两个人,竟然会是双胞胎姐妹。
更让我无语的是,小时候,当我爬到树上时,易茹也会尝试,抱着树干不撒手,似乎生怕自己从树上掉下来一样;当我蹚进沟渠里捉鱼的时候,易茹也会拎着个小水桶,哆哆嗦嗦地跟在我身后,负责看管我捉到手的小鱼和泥鳅。
易茹总爱跟在我身后,一声一声地叫着“姐姐”,不管我对她多凶,她都从来不会躲开。
就这样,长年累月,她硬生生地把我对她的厌恶转化成了爱护。所以,即使我讨厌爸爸妈妈的眼里只有她,但无论如何,我也无法讨厌她。
但不讨厌,并不代表关系就一定很要好。
真正改变我的,是七岁那年的一个午后。
那是一个炎热的暑假,午后的阳光令人昏昏欲睡,天边的云朵又白又大,看起来比公园里老爷爷卖的棉花糖还要香甜可口,聒噪的蝉鸣此起彼伏,碧绿的树叶在窗台落下斑驳的投影。
爸妈命令我和易茹在房间里写暑假作业。
易茹是个乖乖女,一向听从爸妈的命令,于是她认真地一边查字典,一边写暑期日记。
百无聊赖的我先是倒在床上睡了一会儿,觉得实在没劲,就想出去玩。但爸妈就在客厅看电视,如果我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不被抓回来才怪,而且免不了又要挨骂,这时就必须动用到我的秘密路径了。
我们家住在二楼,所谓的秘密路径,就是从我们卧室的窗台跳到挂壁空调室外机上,再跳到一楼的阳台,接下来跳到一楼的空调室外机上,最后跳到地面。
我对易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警告她不许告诉爸妈,就径自打开了窗户。
这条路我已经走过几次了,所以易茹也不意外,只是一脸担心地看着我。
我轻车熟路地跳上窗台,看准空调室外机,就想往下跳——
突然,脚踝刺痛!好像刚才跳上窗台的时候扭到了!
瞬间的刺痛让我整个身体都失去了平衡,朝前一歪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