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侃侃而谈。
“铜板上面的印纹，看真迹，就可以估计雕刻的深浅。”
“画纸就比较复杂，四百年前，是用金属筛网在无尘纸上压出图案，移动光源，就能看出纹理。”
这一刻的齐林无比自信，因为他正处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之中。
坐在他面前的发哥却是一语不发，只是眼神微眯的看着他。
因为光源在齐林那面，发哥的整张脸都在黑暗之中，只能看出一个轮廓，却掩盖不住欣赏。
齐林却依旧自顾自的解说着。
“就好像钞票的水印一样，把纸放进碳酸钙和木质素就能泡出质感。”
“行家用的油墨多数都是植物油，干得快，稳定，而我用核桃油，煤灰，和松节油混合。”
说到这里，他觉得自己有些说的太多了。
这也难怪，他压抑了这么久，所有人都说他的话是垃圾，是废物。
现在好不容易有个人欣赏他，愿意听他讲述自己画画的故事，他难免就多说了一些，可却没顾及人家的感受，没想过人家愿不愿意听。
发哥闻言轻轻点头，表示对齐林的赞赏。
齐林有些拘谨的笑了笑，随即问道。
“我是不是像搞化工的？”
发哥闻言却只是笑了笑，身体微微前倾，让自己处于光源之中后笑道。
“我们不应该来这，而是应该选一个好的地方，开一瓶好的红酒，才配得上你这样的艺术家。”
齐林闻言脸上的笑容慢慢变得苦涩，随后自嘲的一笑，低下了头。
“我这样的艺术家还是比较适合喝啤酒。”
齐林紧紧的握住酒杯，脸上的笑容比手中的啤酒还要苦涩。
“你太小看自己了，任何事做到极致就是艺术！只要你用心，假货也可以做的比真货好！”
发哥身体再次向前，已经完全处于灯光之中。
他的声音很轻，但却无比坚定，仿佛说出的每句话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