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总归要做点什么。
我不愿看见江南流血,更不愿看见武道被玷污,弟子还想再任性一回。”
“望师父成全。”
宁川怔住。
“为什么?”
他问。
陈清泉没有作答,宁川又说道:“他们三人的实力与你相仿,这一去……”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意思很明显——此一去,多半天人永隔,将永不再见。
陈清泉依然没有作答。
宁川鼻子发酸,深深看了眼皱纹布满脸颊的陈清泉,许久后才问道:“值得吗?”
这一刻。
陈清泉腰杆笔挺如不老松,目中精芒闪烁,决然之意遍布苍老脸颊。
他一字一句道:“值得!”
九十年前。
杭城西郊,长生观内。
一名年轻道士背负行囊,在叮嘱了年幼弟子需要注意的事项之后,毅然走出道观大殿。
那名十岁的孩童哭喊着搂住年轻道士的大腿,死活不让年轻道士离开,因为对于孩童来说年轻道士就是他的一切。
年轻道士于心不忍,目光柔和地揉着孩童的脑袋,“清泉,你是为师唯一的弟子,也是长生观的新主人,你要好好照看道观,为师去去就回。”
孩童大哭,不让年轻道士离开。
年轻道士叹了口气,脸色忽然变得严肃,喝道:“长生观弟子陈清泉听令!”
孩童擦拭眼泪,立马跪在地上。
年轻道士看着跪伏在地的弟子,一丝不苟地说道:“今天下大乱,山河破碎风飘絮,为师欲下山匡扶华夏,身为华夏的一份子你也应当履行自己的义务!”
孩童一板一眼回道:“师父有命,万死不辞。”
年轻道士点点头。
而后说道:“你的职责是好好守住长生观,勤恳修炼,保卫江南平安。”
“师父,我也想与您一同下山杀寇,求求您把我也带上吧。”
孩童哽咽不止,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