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年轻人都离开东洲岛了,剩下的一些人都是老人,极少部分的壮年因为父母的原因,不肯离开,就留在岛上做渔业生意。”
大婶点着头,叹气,“我们村里有很多都是东南亚偷渡过来的穷人,要不是三爷肯收留我们在岛上,还给村里的男人发展渔业生意,让我们能赚一些钱养家糊口,我们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呢。”
大婶也有个儿子跟女儿,但他们都在东南亚工作,偶尔就回来一趟,他们老了,也没办法陪着儿子女儿跑这么远,就只能留在东洲岛了。
司穆言看向南卿,没说话。
南卿喝完粥,“大婶,我还能再喝一碗吗,您这粥是甜的。”
大婶笑起来,“当然可以,我去给你盛。”
大婶很是好客,或许是家里冷清久了,头一次来客人,非常热情。
南卿瞧见司穆言盯着自己,“你看什么?”
他眯眼,“没想到,三爷是这渔村的恩人。”
他爷爷说过南三爷的为人处世,在此之前他也有过怀疑,混这道上有头有脸,很难得能慈悲为怀。
她嘁了声,“我老爹本来就是菩萨心肠,重情重义,要不然,能让黑崎组嚣张这么久?”
司穆言笑出声,“你倒是有意见。”
“他年纪大了,容易心慈手软,我早说过了,他宽厚待人,那也得别人领情,仁慈是纵容野心的温床,黑崎家这个白眼狼就是例子。”
说完,她不慌不忙补充,“不过他是我父亲,我不怪他心软,只要有我在一天,别人休想踩到南家头上。”
司穆言紧抿唇。
面对人情世故,她看得很透彻。
也许曾经的南三爷也是像她这般看得很透彻,只不过活了大半辈子,再也不想争那些没用的东西,意愿图个安稳罢了。
就像他的太爷爷,曾经将利益看得很重,奔波大半生,到头来,他越发觉得自己亏欠了身边的亲人,只想在剩余的时间里,做最后的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