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段晟轩抿了抿唇角:“宁可信其有,不可信起无!”
段晟轩挑了挑眉毛,可能觉得眼前的姑娘的话语还是有几分道理,随着晏小五的步子继续向着前面走去。
段晟轩又开了口:“我有时候觉得,我的人生就是一部戏,还是一部不太精彩的丑角的戏,我娘从小就因为家里面穷被人买到了戏楼子里面唱戏,八岁的时候因着唱戏好听被一个老爷买了去,十岁的时候那个老爷死了,我娘便又被送回了戏楼里面,我记得当初我还很小,听娘亲说这些的时候,只觉得她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小五的头垂了垂,其实,她听得出来,此刻,段晟轩的声音也是带着些许的颤抖,小五的嘴角抿了抿,想要偏过头去看他,却是不敢,一个八岁的女孩究竟经历了什么,又有谁会知道呢,在这个三教九流的世界里面,戏子不过是最卑微的存在,是生是死,谁会过问。
段晟轩的话没有停下来:“我娘天生模样长的俊俏,嗓子又好听,也被弄到老爷家里面唱过两次歌,我小时候长得不好看,她那时候有点神神叨叨的,就拿着鞭子打我,说我不像她,长成了那个鬼样子,如今,好在我生了这般俊俏的模样,许是随了她,就是可惜了不少女子的一片芳心。”
小五一愣,喉间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悲伤情绪差点又全都卡了回去,小五的眸子一偏,狠狠地瞪了一眼眼前的段晟轩,段公子的唇角轻抿,勾勒出了一丝笑意来,却是低了低头,像是又陷入了沉思。
“我娘说,她遇见我爹的时候,十五岁,正是最好的年纪,那时候戏子懂什么,就觉得段家两代为国争光,家里肯定有金山和银山,我爹又长得英气,那日穿了件上好的衣裳,我娘也不为了别的,就是一心想盘上高枝,戏园子的老板拗不过她的性子,给了她一杯酒,结果她用那杯掺了药的酒硬生生地把我爹骗到了床榻上面,我本不知道,幼年时候我娘不过是一句句在我耳边骂着我爹是个负心的人,我便也狠了我爹这么多年,一直闷着气不和他说话,只到我爹死的时候,紧紧地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