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尽兴。
“麴将军,你可知州内有许多流民?”吕布饮上一口酒,不咸不淡的问着。
“这事儿我知道,一群贱民而已。”麴义回答得浑不为然,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对麴义而言,没有价值的流民,他才懒得去管他们死活。
麴义就是这点好,敢作敢当,只要是自己做过的事情,从来不藏着掖着。
吕布微微点头,似乎没有要责备的意思,又问了一句:“听说,你还圈了地,是想自封个万户侯么?”
语气中带有几许玩味。
“将军,慎言。”听的这话,张郃手里酒盏一抖,顾不得与旁边将领的寒暄,赶紧提醒起麴义。
这事要是回答不好,估计脑袋都得搬家。
在此之前,张郃就强烈反对过这事。
因为即便要分赏田土,也轮不到麴义来封赏,这是僭越啊!
犯了大忌!
可麴义压根儿没有放在心上。
即使到了现在,他也不知道要如何慎言。
借着酒意,麴义摇摇晃晃站起身来,他先是扫视了一圈众人,然后又看向吕布,醉意微醺道:“主公,我为您攻克冀州,拿些无主的田土,将来解甲了好种庄稼,不算过分吧?”
“嗯,不算过分。”吕布单手托着下颌,脸上仍旧带有笑意。
吕布不责怪,麴义胆子也大了起来,继续口无遮拦:“更何况,我才只要了一个县,其他的县地,都分给有功的将士了。他们为主公浴血厮杀,也为攻破冀州立下汗马功劳,如今分些田土,也没什么不妥吧?”
这还是眭元进提出的计策,为的就是防止吕布发难问责。
法不责众,吕布总不能把所有将士的封赏都收回来吧。
真要这样做了,只会让河北将士寒心。
“自然是没什么的,你替孤分忧,做的很好。来,喝酒。”
吕布举了举酒盏,将眼底的不悦掩藏很好。
“麴义能活到现在,真是个不小的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