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锄头稍作歇息,遂过去与之交谈:“老伯,休息呢?”
老农转过身来,枯黄干瘦的脸庞上饱经风霜,穿着破旧的深褐布袄。上下打量了吕布几人一番,老农意识到来人身份非同寻常,佝偻着身躯,语气里带有谦卑,还有一丝丝的惶恐,惴惴不安的低声问着:“贵人,您找我有事?”
“老伯,我可不是什么贵人。我呀,就是一普通人。”
吕布微笑说着,与老人寒暄起来。
吕布语气和善,但老人深知眼前男人非同寻常,器宇轩昂不说,从他身上散发出的自信和淡然气质,跟他们这些常年与黄土打交道的农户村夫,完全不一样。
吕布不愿承认,老农也不敢随意点破。
闲聊了小会儿,吕布问起了庄稼:“老伯,你们耕种这么多的粮食,够一年的吃穿用度吗?”
老农杵着锄头,摇头叹了口气,与吕布说来。
这些年天灾战乱不断,耕地遭到践踏,百姓们无法耕种,就只能将土地贱卖与世家大户。然后等到日子稍稍太平些,世家大户们又将得来的土地重新租于百姓。
当吕布问起租税时,老农脸上的愁云就更多了。
百姓租赁田地,要按照粮食产量上交七成的租钱,剩下三成里,还得拿出两成多的粮食交纳朝廷各种赋税,最后剩下不到一成的粮食,才用来供给家里的吃穿。
“这么点粮食,怎么能够支撑起偌大的家庭?”吕布对此很是不解。
旁边不远的另一处田地里,有名二十多岁的青年听得这边谈话,寻摸着歇息小会儿,也跟着掺和进来,大咧咧的说道:“肯定不够吃啊,所以大多时候,咱们都是在地里扒拉野菜、树根等东西,混着吃。”
“树根也能吃吗?”小铃铛露出极其不可思议的表情。
“只要吃不死人,就没什么不能吃的!”
青年的表情不以为意,或许是早就麻木了。
“要说倒霉的时候,还会有山贼入侵,抢掠村子里的粮食,但凡被抢光粮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