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的口气里带着无比的果断。
“呵呵,这些不过是将军你找的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戏策微微摇头,丝毫不留情面的戳破了这层窗户纸。不等吕布开口反驳,戏策又接着说了起来,“退一万步讲,就算你除掉了张懿,那数万河内军可不会以你为尊。他们一旦合力讨伐于你,光凭你这狼骑营数百骑卒,同样是以卵击石。”
到那时候,腹背受敌,莫说驱逐鲜卑人,恐怕自身都是泥菩萨过河。
听完戏策的分析,吕布点了点头,显然他也料到了会有这样的局面,身子往前倾了倾,压低声音说道:“不瞒先生,我已令人悄悄绘制了河内军的驻军地形图。明天晚上,我会让宋宪以张懿心腹的身份,去河内军请那些将军们入县府议事,届时将他们悉数控制于掌中。”
“他们若是不允呢?”戏策顺口问了一句。
吕布没有再答话,只是发狠的揉着额头,然后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那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无论是家仇还是国恨,这一仗,我们都不能败!”
“纵使千古唾骂,我吕布也认了。”
吕布的脸色凝重,戏策却忽地笑了。他发现眼前的这个楞头青年似乎成熟了不少,相比第一次见面时的仅凭一己之勇,陷于死境而后生,如今的他,已经懂得开动他那并不算愚笨的脑袋,先发制人。尽管他这所谓的万无一失的计划,在戏策眼中,如稚童一般幼稚,但这头从前只会使用蛮力的猛虎,终于明白智慧也不失为一种手段。
戏策很欣慰,这个男人,在成长。
至于能够成长到什么地步,他还真的有些期待。
“先生,你笑什么?”吕布不明所以。
戏策的笑容依旧,“将军,可否给戏某一点时间,保不准就能不费一兵一卒的夺下广衍城呢?”
“先生,你有良策?”吕布的眼中一亮,若不是逼不得已,他也不想走到最后一步。
看着吕布急切的目光,戏策倒十分悠哉游哉,待吊足了吕布的胃口,才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