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太阳散发出的温度渐渐燥热起来,已经站了小半会儿的士卒们额发间冒出许多细密汗珠,要这样一直站下去,等到沙子漏完,估计都得烤焦了不可。
众士卒心中叫苦不迭,却又无可奈何,谁让吕布一开始就打了招呼,谁敢乱动,一律仗则三十。
没人想挨棍子,那就只能咬牙强忍着。
士卒们坚持得辛苦,吕布心中也有他自己的思量:这件事情绝非偶然,肯定有人故意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他们既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违背自己军令,所依靠的无非就是法不责众的心理。
一个人犯了过错,你可以罚他,那一千人都犯了同样的错,你能罚吗?不罚,何以服众,若都罚了,又肯定会让所有人都心怀怨念。
一般新上任的将军或校尉遇到这种情形,都会显得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应对。
可吕布是谁,狼骑营那帮桀骜狂放的汉子都能给整治得服服帖帖,更别说这帮九成九都是新兵的冲骑营了。
训练新兵就像医生诊治病人,重症就得下猛药。
这个看似无比简单的站姿,实际上才最考验士兵们的意志力。
现在这些士卒们不都一个个眼巴巴的望着那漏斗,恨不得将其漏口直接锯掉,一下漏光吗?
好在地上的沙子已经立成了圆锥形状,估摸着漏斗中的沙子也快见底了。
那边的人在受罚,这边早起的士卒心中则庆幸不已,也有三四人悄悄的问着昨日被单独留下的薛兰,“薛哥,你说他会不会真是那飞将军?”
“有闲功夫琢磨这个,还不如多练练刚刚将军教的枪技。”薛兰冷冷的回答着,他是营中唯一一个知道吕布身份的人,但既然吕布本人都没有明说,他自然也不会去学那多嘴的长舌妇。
这几个士卒却没注意到,薛兰在看向吕布的时候,脸上浮现出的敬畏和向往。
落在地上的沙子越堆越高,当所有人都以为要熬到头的时候,他们这位新来的青年将军又做出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