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文学批评就如同话语的权利,是一个人必须获得的公民权。所以他说了。然后捅了马蜂窝。
古人有一句话“不审时则宽严皆误”;父亲犯了不审时的问题,维护了在中国这个社会中比较虚妄的精神理念,为了一个坦白来说我认为没有必要去维护的人。
但是我知道父亲出来的原因,我也知道他在维护什么,他在维护一种批评的自由。
中国历来是没有批评的自由的。
这恰恰是我们要拼命在这个世代为我们的子孙营造起来的全新的氛围。中国应该有批评的自由。否则中国没有希望。”
“如果说在老一辈的手中,我们得不到批评的自由,那么在以白小飞为代表的一拨人的手中,我们就能得到了吗?我们依然得不到!白小飞,中国文学平民化实际上的既得利益者,以一幅破四旧的嘴脸打砸抢的气势,挥动手中的皮鞭棍棒,喊着铲除文坛壁垒的口号,骨子里却行党同伐异的暴力之实。说他们是宏威冰,没有任何错误。没有一丝一毫的错误。
我讨厌宏威冰,因为他们会把铜头皮带抽在老舍的脸上。”
“前两天,白小飞开始叫嚣,有人问我你怎么不出来说话,我觉得他这种人,我是不会用“语言”这种东西跟他废话的。跟这种人对话,没有意义。不在一个语境里,也不在一个时间纬度。”
“他有拥护者,因为很多人在这个体制中被压抑和限制,尤其是一代年轻人。没有一个社会会真正理解年轻一代的愿望和欲求。尤其在我们这个社会。所以,白小飞以及很多谩骂中的人都成了世俗的英雄,成了为自由和平等而奋战的旗帜。在愤怒的指引下,没有人真正深究愤怒的原因,而都被愤怒指引,成了愤怒的工具,甚至成了愤怒的凶器!
我厌恶暴力,尤其厌恶围殴,尤其是对一个已经年逾六十的老人,我的父亲。
不过是一个简单的文艺批评,就可以刺激到拍案而起,骂不绝口。看来白小飞也就是一个匹夫的素质。跟他扯蛋,意义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