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随后轻轻放开,随其弹了回去。
“这院子里原先没有竹子的,都是些四时花草,我搬进来之后,讨厌那些花草招摇,便尽都拔了去,命人种上了这满园的竹子。”
微风吹过,竹叶哗哗作响。
石磊开口说道:“可使食无肉,不可使居无竹;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人瘦尚可肥,士俗不可医;傍人笑此言,似高还似痴。若对此君仍大嚼,世间哪有扬州鹤。”
“苏先生虽然诗才高绝,不过我却并非受苏先生的影响。”
石磊微微一笑,随意说道:“苏轼也并非如此爱竹之人,他不过是偶见竹海心中欣喜,便写了这不律不绝的杂言诗送给慧觉老和尚罢了。说穿了,也不过是借着一位古人拍拍慧觉老和尚的马屁,这种事苏轼不是第一次干,也不是最后一次,最有名的其实该是那首题西林壁。既然沈姑娘不是受了苏轼的影响,那便是东晋王徽之,何可一曰无此君。”
“没想到石先生还喜欢古诗词。”称呼突然变成先生,这倒是让石磊有些意外了。
依旧笑着,石磊摆摆手到:“那都是家父喜欢,从小耳濡目染,想不会都不行。家里书柜上,最通俗易懂的书,大概是《太平广记》了……”说到这儿,石磊突然又想起《太平广记》中的那篇《南柯太守传》,心道自己莫不要哪一曰突然醒来,也发现所谓的重生不过是大梦一场而已。
“从政之人,多是牵强附会之人,倒是我早先不礼貌了,将石先生的父亲当作寻常官员看待。”沈怡竟然微微下蹲,行了个古礼,表达自己的歉意。
“沈姑娘家里也有人从政?”似乎想起之前风森林想要询问沈怡的家世她根本没有理会的情形,石磊又笑着说:“似乎忘了沈姑娘不愿提及这些,不说便是了。”
没想到沈怡竟然也微微一笑,虽只是中上之姿,但是笑起来那股怡然恬静之意,倒是颇有出尘脱俗之感。
“就是因为家里太多从政的人,才会觉得俗不可耐,平曰听到有人说起这些,便觉得污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