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到底是官宦世家出来的,看东西就是比我和老张透彻的多。二十五岁,不简单啊!”
石磊暗笑,心道如果让老爹知道这些都是他自己琢磨的,而且在省城已经折腾出这么大的一摊子,不知道石为先又会作何感慨。
“行了,很晚了,你早点睡吧,别养成一个晚不睡早不起的习惯。我也得睡了,明儿市里还有个报告要做。这两天可是把我和你妈累坏了,自从省里的任命下来之后,家里就跟开了流水席似的,上门拜访的人络绎不绝。不说了不说了,你赶紧睡觉去!”
结束了半大老头子的絮絮叨叨之后,石为先挂上了电话,坐在宽大的皮质椅子当中,双手枕在脑后,想着自己居然这么不经意的就被扶正了,虽然前头还挂着个代字,但是谁都能看得出来,明年党代会之后,这个代字就会成为历史了。
这些天石为先的确不太好受,家里来的那些下级官员倒是还好说,石为先并没有断然拒绝那些官员拎来的礼物,只要不是明着塞钱送厚礼的,都收了下来,但也绝对不会跟任何一个人走的更近一些。等到这些人走后,石为先就会把他们送来的礼物放到专门的地方,然后在本子上将来人的姓名和所送的礼物都记载下来,准备等到这一拨送礼的风潮结束之后,将这份单子和所有的礼物一起,捐到市里去,并且提前就此事跟书记赵以达交换过了意见。周伟顺的前车之鉴弦犹在耳,尤其是在许多人看来是石为先一手把周伟顺拉下马来,石为先在这方面就愈发的如履薄冰。
除了这些,真正让石为先觉得棘手的,是来自于常务副市长宁报斌的明显抵触,有几个官员虽然表面上还和从前一样,但是石为先看得很清楚,这些人已经隐隐约约的和宁报斌站在了一条阵线上。原本宁报斌如果能上一步,他们也都可以顺理成章的得到相应的调整,可是石为先却成了一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而且他空出来的分管建设的副市长,也由省里派了一个省建设厅的副厅长下来担任。这显然挡了一部分官员的路,他们和宁报斌站在了同一阵线上,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