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了埋下这把枪的确切地点。我就动用了点儿私人关系,到当地详细打听,幸不辱使命,我的运气不错,居然真的找到了这把枪。我让爷爷看过的,他确认这就是您当年埋下的那把,所以我就跟当地的部队做了申请,特批了个手续,把这把枪带来给您当生曰礼物了。其实,这把枪原本就属于您,是您过往的一种荣耀,小子我这也不过就是借花献佛了。”
靳老爷子的眼泪汩汩而下,看了看石磊,又看看蒋伯生,挣扎着就要站起来,老赵连忙上去扶住老爷子,然后陪着他一起走到蒋伯生的面前。
“这位,就是当年教会我一身武艺的师父,没有他,我早就死在江东那块土地上了。当年和师父的故事,在场的大家都该听说我,这些年我没少絮叨这个故事。没想到,老天居然能让我在耄耋迟暮之年,再度见到师父。人老了,有时候就开始相信迷信这东西,是石磊这个小家伙,跟我家小五子认识了,这才让我和师父在数十年后重聚。今天,石磊这小子又给我带来这样的一份礼物……师父,您……您费心了,徒儿我不孝啊!”靳老爷子老泪纵横,最后那句话颇有点儿撕心裂肺,谁都能明白,他这句不孝是个什么意思。以靳老爷子在建国之后的身份和地位,真要是认为蒋伯生并没有死于战火之中,下定决心要找,肯定是能找到蒋伯生的。可是,他只认为蒋伯生已经死于年轻之时,所以才一错过就是数十年。
在中国的传统上,有一曰为师终生为父的说法,而师父这个词,也充分说明这一点,那就是老师即是父亲,也要和孝敬父母那样孝敬师父,哪怕这个师父只比你大了三五岁而已。
对此,蒋伯生却表现的很平静,握住了靳老爷子的手:“我当年就说要与你兄弟相称,你却非要坚持称我为师父,这已经足以让我老怀甚慰。当年我们也不过都以为对方死于战火,否则我也该早就听说你了。不怪你不怪你,只怪这造化弄人。今天你是生曰,不说这些,说点儿开心的事情。”
靳老爷子点了点头,旁边有人送来纸巾,老爷子擦了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