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心向的是皇帝陛下,皇帝还年轻,而史弥远已经老了,在他想来,只要紧跟着皇帝陛下的步伐,熬过这几年便是他大展拳脚的时候了,任他史弥远权势滔天,也逃不过生老病死的命运。
正在谢奕礼浮想联翩的时候,丞相史弥远来了,谢大才子赶忙谄媚的行礼,匆匆退去。
丞相大人同样很烦恼,在这个注重名望的年代,没有人愿意被评价为歼佞之臣,这可是要写入史书中的,他并不觉得自己是歼臣,最多算是权臣,他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宋国好,那些一心想打仗的大臣才是宋国真正的祸端,若是打仗能打赢自然好,可真的能赢么
然而这次的事情有些棘手,他派人到金国质询,希望得到否定的答复,只要金国否认了和刺杀先皇的事情有关,那他就有了压制国内舆论的借口,可金国并没有给出答复,这让史弥远很头疼,金国连一个借口都不愿意给他。
荣王完颜洪熙没有理睬宋国使臣的质询,他觉得这是一件很滑稽的事情,三王爷认为刺杀赵扩的不是别人,正是如今的宋国皇帝,当初这位皇帝陛下为了登上大金国皇位谋害了老六,如今再杀一个宋国皇帝又有何不可,这些宋国的使臣竟然还有脸来质问金国,不如回去问问他们自己的皇帝吧。荣王只想看看那位宋国新皇帝的反应,如果那位皇帝真的决心用这个借口攻打金国,他不惜一战。
宋国皇宫的书房内,昏君和歼臣再次聚首。
“丞相,这可如何是好”皇帝陛下指着那些奏章,惊慌的说道。
“陛下,老臣无能。”史弥远谢罪道,“士子百姓以先皇之仇为借口,以下迫上,乃大不敬之罪,然此时大势已成,不可阻也。”
“那,只有一战么”皇帝陛下试探的问道。
“如今只有佯攻以平民愤,待来年再议。”史弥远提出了一个拖延之法。
公元1219年冬,宋国宝庆元年,在国内舆论的压力下,皇帝赵昀下旨调动军队集结在长江沿岸,意图北伐,金国同样调集数十万大军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