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政令十之有三难以推行,只好借助南诏的力量加以统筹,但长此以往异族的力量更强,朝廷的力量更弱,百年以后说不得就出来个国中国。朝廷派沈罄声去西南,多半是想借此机会整顿一二。
这样的民情军情险情,倘若交给一个武将去镇压还勉强能接受,但朝廷却把它交给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
“这明显是蔡相在万岁爷面前进了谗言,把西南的事儿扔给你,你哪儿还有工夫盯着蔡腾定罪,蔡相想做什么手脚,把儿子捞出来还不轻而易举。再说西南那么乱,再安排几个‘刺杀’,拔了你这个眼中钉,外人也看不出端倪。不行不行,这差事你不能接,快写信给梁王,让梁王帮你说说好话,推了这差事。”应璟见沈罄声默不作声,反倒先替他着急了。
应璟考虑的这些,沈罄声又怎么会想不到呢!但他不能仅仅考虑一己安危。朝廷既然已经下达了旨意,他不遵从那就是抗旨。或许梁王能周旋一二,但储君之位空悬,梁王尚且自顾不暇,倘若为了他与万岁爷生出嫌隙,岂不是更让蔡党拍手称快。
“别说这种孩子气的话,走吧,君命难为。”
应璟听沈罄声说的这么轻描淡写,合着光他一个人急的像是火上的蚂蚁,正主倒是一点也不急。嘴上顿时就有些上脾气,怪声怪气的说道:“有些人啊被权益熏心,官大一级,如今已经是执掌一方的西南经略了。失敬失敬了!”
沈罄声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捧杀之局而已,你也别说风凉话了,还是先想想怎么应对那群异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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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杭州衙门,果然见着一个靛蓝色衣袍的宦官在门口踱来踱去,他眼睛一亮,朝沈罄声单膝跪地行了个大礼。
宦官这种人最是会见风使舵的,从前这位沈大人虽也算得上是少年得意炙手可热,但毕竟还是阅历少品级低,可如今他整顿了江南的吏治,平定了水灾的粮荒,资历已经够看了。上面又委任了新任务,西南经略可是二品的大官,大周朝哪朝哪代有人这等年纪能位列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