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人顶岗呢!凡是牵扯其中的,都进了锦衣卫的大牢里,就等着刑部衙门上报抄家杀头呢!
大太太倒是镇定自若,脸上还带着笑:“杏娘啊!”
“奴婢在!”杏娘应道。
“去把沈家这些年的账册拿来,少爷想看呢!”
杏娘急道:“太太,这怎么能随便给人看呢!”
瞧少爷这冷面阎王的样子,说不定就正等着抓沈家的小辫子呢,把账册交出去,不等于把自家的把柄一股脑全送出去了吗?
“怕什么!少爷又不是外人。”大太太嗔怪的瞪了杏娘一眼。催着她快去。
杏娘咬了咬牙,埋怨的瞧了沈罄声一眼,这才低着头出去了。
少爷这么多年都没回过家了,怎么一回来就喊打喊杀的,连一句大太太身体是否安好都不问,真是太叫人心凉了,偏大太太还能从容笑着与他说话。
沈罄声也没想到大太太会如此果断就把账本拿出来,先不提沈家是否牵扯到水坝修筑一事儿,沈家经营这么多年,哪儿能没点黑点子呀,账本一亮出来,不就把这些年的错处都抖出来了吗?
大太太这是早有防备,故作姿态,还是她当真不拿他当外人。
“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你是我沈家的子弟,这账本给你看看不当紧,就算真有什么错处,你指出来我们改正就好了,难道你还能真的看沈家万劫不复。”大太太似是看出沈罄声又顾虑,轻笑一声,坦荡荡的说出心中所想。
陆卷舒是对大太太越来越信服了。
怪不得她没有儿子撑腰,丈夫重病不理事,她也能独自撑起沈家这么大的家业,而不落颓势,这份坦荡,这份胸怀,已然不简单了。
沈罄声虽然恨大太太,但之前收了玉牌,又吃了梅子肉,这心中压抑了近十年的恨意,不知不觉也散的七七八八了,如今板着一张脸提这档子事儿,一来是想给沈家提个醒,二来是想吓唬吓唬大太太出口气。
没想到大太太不仅没有提心吊胆,反而爽快的连账本都搬来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