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救自己总要拿个主意的。”
“下午,这么快?”
“恐怕是京城里的人一直在催,嫌他活的太长,夜长梦多。”
沈罄声脸色眉头蹙起,眼底微沉。夏子默是曾经被沈罄声扳倒的礼部尚书的弟子,他那一派如今人才凋零,势微力弱,几乎是在夹缝中苟延残喘,他要是进了京,那就等于羊入虎口,等于成了一块砧板上的肉,蔡訾想让他怎么死,他就得怎么死。
原先沈罄声的确想过,用夏子默的死,削弱蔡訾的民心。可现在,他和陆卷舒又亲近了几分,似乎也受到了她的影响,生出几分妇人之仁,也觉得夏子默就这么死了有点可惜。
“我知道了。”
沈罄应了一声,他转过身掀开蒸笼的盖子,白茫茫的水蒸气顿时漫上来模糊了他的表情,本就看不出喜悲的脸被遮的严严实实,更是猜不透他的心啦。
“你给黄大娘也盛一份吧。昨个真是受累了,等陆卷舒起来,我叫上她一起去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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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陆卷舒,不就是留了点血,又不会掉一块肉下来。”
“陆卷舒你真是昏了头了,你看看你做的这叫什么事儿。有你这么上杆子贴上去的女人嘛!”
“没关系没关系,花魁娘子都做了八年了,这点事儿算什么呀。”
“对对,又不是真的成婚,你们这就纯属露水姻缘,太阳一蒸发就什么也没有了!”
沈罄声端着馒头和稀粥,正走到房门前,隐约看见陆卷舒在屋里走啦走去,嘴里念念有词的自说自话。实在有些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陆卷舒一听门外有人偷笑,明显吓了一跳,动作也僵了僵。她又想起昨天黑夜里那一排大白牙,这人心里有多可乐呀,竟然笑成这样,传闻中不是说他老成持重喜怒不形于色嘛!都是假话!
“挺有精神的嘛!”沈罄声推门进来,将早饭放在桌子上:“洗过了吗?快来吃饭。”
他说的话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只是这语气徒然温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