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一品楼的藏书弱了很多,比较内敛,中规中矩。陆卷舒草草翻了两下,还是觉得无处落眼,看哪儿都别扭。
她根本想象不来,那画面上的长胡子的小人是沈罄声,也想象不来沈罄声能压在她身上,而不被她掀翻的场景。
黄大娘继续教育她:“这种事儿,本来应该是男的主动的,但有时候女的主动一点,也是闺房之乐。你是个伶俐人,分寸自己拿捏就好了。”
干娘这是暗示她,主动压倒吗……
血气上涌!
“实在放不开,就喝点酒,关键时刻酒能助兴。我都交代傅润了,别的钱都能省,这酒还是要买最好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陆卷舒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了,她怎么能放心……
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这些虚礼,他们是能省则省,迎亲也不过是从衙门内院的一个门领到另一个门里。
喜堂布置的很是费心,贴着双喜字儿的窗花,幔子都换成了红色,两根小孩胳膊粗的红蜡烛燃的屋里一片火红,很是有几分喜庆。
傅润这样硬邦邦的汉子,也被他娘逼着在胸口带了个简直的红花。
他硬着嗓子喊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陆卷舒觉得她一路都是晕乎乎的,不知不觉就被沈罄声牵着手拉进了房里。
房里摆着两碗摊了鸡蛋的清水白面条,和两坛好酒。今日成亲之礼一切从简,没邀请宾客,剩下的两人,傅润是懒得搀和,黄大娘是不想打扰他们行敦伦之礼,咳咳,所以连闹洞房的人都没有,倒显得有点冷清和诡异了。
沈罄声刚拿了秤杆准备挑开盖头,陆卷舒就慌着自己揭了。
原本就是演戏的,黄大娘又不在,何必做的这么真!倒好像真有什么似得。
沈罄声笑道:“你怎么比我还急呢?”
陆卷舒没好气的瞪他,却不小心撞进他的眼眸里,他一袭大红的喜服,袖口有点短,但身上却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