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沈罄声看着陆卷舒耳朵上的一点红蔓延开来,心里既柔软又烫贴,就仿佛喝了一杯刚刚温好的酒,让他每个毛孔都张开了口,连脚踝的刺痛都忘却了。
陆卷舒捡了几根大小合适的木棍,又从裙摆上撕下来一块布条,给沈罄声的脚踝绑住,固定好。
“再乱说话,就把你扔到这儿,让黑衣人抓了你,让恶狼撕了你。”
沈罄声忍着痛又是一阵闷笑。她总是这样嘴硬心软,表情那么恶狠狠,可包扎的动作却很细腻温柔。
“为什么要来救我?”
陆卷舒的动作顿了顿,良久之后,她说:“我自然是为了梁王,你要是死了,梁王的处境势必更加艰难!”
“就是这样吗?为了梁王?”沈罄声仿佛听得到了天下最荒诞的笑话,忍俊不禁的大笑起来:“这样不像话的理由,你也拿来搪塞我。没了一个沈罄声,梁王还会有别的师父,只要他是嫡出的皇子,他的地位就不会轻易被动摇。”
说罢,他往后一仰,随便撤了跟杂草叼在嘴里,躺在树下草间。
“再说,晋党准备把裴言卿也弄进梁王府,没了我,他也不必拘于一个小小的侍读,可以正大光明的当了太傅。裴言卿的名声不知好过我多少倍,倒时候,梁王有这么个太傅,脸上也有光。”
“好端端的扯上小裴做什么,他也是身不由己。”陆卷舒小声道。
听她话里似乎在替小裴抱不平,沈罄声脸上不太高兴。
“身不由己?这世道,有几个人不是身不由己。”
陆卷舒没说话。
“咱俩都到了这步田地,这荒山野岭的,也不知道见不见得着明天的太阳,有什么事儿不能敞开了说。陆卷舒,我再问你一遍,你究竟为什么要来救我?”
陆卷舒将他的脚踝包好,打了个结。一抬头,真迎上沈罄声灼灼的目光,那样富有穿透力的眼睛,仿佛要将她看个对穿。
“你想听什么呢?,因为我一看见你就想起小时候,那些我最美好的记